1 July 2017

失禮了

上一篇,簡直就像是一個喝醉酒的人一次糊塗又愚蠢的感性慫恿之下,失禮失態的衝動。

許多次,回想對你的眷戀,情緒每一次都可能遊走在天秤上的兩個極端,遺憾再一次無結果的栽種,也痛恨你善良有禮的不忍拒絕。許多次,我都暗自慶幸,感謝當初三毛和阿忠的勸誡,沒有讓自己醜得無台階可下。

你是一朵白玫瑰,像陳奕迅歌詞裡的白玫瑰。總是以最完美的姿態,逼得我步步後退。一朵沈默帶笑的玫瑰,帶刺回禮,只信任防衛。我確實甘心墊底襯你的高貴,即使是被刺傷的時候,殷紅的血流在指頭上,都不忍讓血滴落在你純白矜貴的花瓣上,不能讓你存在一點瑕疵。

其實我沒有那麼疼惜妳這朵玫瑰。我只是自己羞於開口坦承,害怕被你拒絕。我從沒伸出手觸碰過妳,也不會被你刺傷。我只是一直觀望著,觀望著也看見了你身上的刺,看到你的防衛,所以一直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只可惜這樣我反而是捆綁了自己,伸出去的手一直沒能碰到你。

不過,現在看來,也許沒有坦白是一件幸事。你對於我沒有多餘的情感,沒有過多的關心,我之於妳,可有可無,沒有半分斤兩。直到我消失,你也從沒有半分驚慌,大概更有鬆了一口氣的釋然,終於,那個奇怪的總是來打擾的人還了妳一份清淨。

我呀我呀,總是自作多情。哈哈哈哈。能不能坦然一點呢?不如此輕易傾心。面對孤獨,能不能更好地去享受而非不時地被無聊無趣無人分享的孤寂打擾?



呵。

25 June 2017

首先,您觉得我这个标题 “嗯” 后面会是个句号,还是个问号,您先想一想了再接着看吧。

有将近一年半的时间,我没有再频密地,甚或,已经不再与你联系。

这一篇,为的,是记录我超乎一年半的时间,仍旧不时会想起的你。

2014 年 12 月 19 日,我的聊天记录,你的聊天记录,第一次出现了彼此。是我开的头,是我找的你。

我知道,在这之前,更久远的时光里,我曾偷偷地喜欢着你的好友,而离开学校之后,我也对她坦然了。虽然我曾让她保密,免得引起太多不必要的事端,但我一直觉得像你和其他几位那么亲近的好友她是会透露的。

容我说说她,因为她的存在是很重要的,不是她在我心里仍旧重要,而是那段情感后来把我塑造成了什么样,那番坦然换来的结果对我的影响,是重要的。对她坦然,其实说起来,更像是为自己做一个了结。三年的时光对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存有眷恋的感情其实真的傻得可以。我为她写过无数的记录,为她写了许多奇怪的,不堪入目的诗,更写过词曲,化作旋律。这个人,占去了我青春期的大部分。我寄托在她身上的,已经不止感情这么简单。她的存在激发了我不曾想过的灵感泉源,那些歌曲,不是我自夸,但真的挺动听。

然而,我不了解她。其实我应该知道,从那些稀少而零落的对话片段,已经可以预知我们的世界是平行,没有交界的。只是我没有阻止自己不断深陷的情感,因为,除了她的美,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她温暖如晨光的笑容在我的心底里一直沉淀着。直到我意识到的时候,那抹笑容已经再也没办法被替代。记忆有时竟这么可怕,沉淀于心底的记忆。有时我也会想,其实那抹笑容并不是如此的温柔,也不是如此的温暖,是我给她上了彩,保存在记忆里,永远都那么美好,无可替代。

就这样,盲目的眷恋维持了三年。离开学校以后,我尝试同她说话,反应并不好。对她坦然的时候,可能早预知了结果,我的心,一直都是沉重的,竟没有一点释然。死党后来提起,那个人说觉得我应该要见辅导老师,觉得我是精神问题。

三年痴情,因为盲目,因为毫不理解,换来的竟是如此荒谬的嘲讽。

这件事,不知道她是否曾对你提起,但我一直相信你是知道的。

没有任何了解的基础下,除了外貌,大概没有什么会令我更印象深刻。你觉得是肤浅也好,我不介意。只是老实地说,我对于人脸的记忆真的比较深刻。如果你听过 kinesthetic, audio or visual leaner,我属于比较倾向 visual 的人,也就是说,我是视觉系的动物。我不想说服你我喜欢美丽的人事物是否正当,我只是希望你更了解,当我对于视觉更为敏感的时候,看得多了之后,对于好看的事物,甚至人,免不了会更为欣喜。我敢说,你也差不离。

只是经历过你的好友之后,我对于美已经有所保留。美也只不过满足了我的视觉,心灵上如果没有交界,没有共性、共识,恐怕也没什么乐趣。

我走过一段很伤感的日子,因为三年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放得下的,更何况,一番情意换来是如此无情的质疑,觉得我精神有问题。换作是你,你作何感想?

我沉静了好久。这之中,大学里不乏可爱的脸蛋,只是前车之鉴我还没忘,已经开始却步。我一直有写记录的习惯,有一天,和当时的好友通话的时候,我发现了你的部落格,于是那之后,我不时地会逛到你的部落格去,读你的文字,感受你的心情。

你可以说,我首先喜欢上的,是你的文字。

看你失去亲人的日子,我的心泛着暗灰色的漪光。看你快乐的日子,我弯起嘴角微笑。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感受着你的情绪,看着你的文字,仿佛也像回应我一般地,令我欣喜。好一段时间,我是个很有耐性的读者,从不急着探知你的世界,只盼你愿意分享更多。

过了许久以后的某一天,我的筋少了根,我居然鼓起勇气点入你脸书的私信框,对你说 “嘿”。假惺惺地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念什么课程,打算做些什么。你说你正在学习的范围和你的兴趣完全没有关联,很迷茫,想转系,却又为着前程担忧,不愿看到父母担忧,也不愿为此感到愧疚。我说了什么抛硬币决定的奇怪逻辑。其实那时候我并不真的这么儿戏,我只是看过别人写的,在硬币落下的那一刻,你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你会希望硬币的答案是支持你所想要的选项,你只是不够坚定。

这些我都没说。那样的对话框,我实在没办法为我所表达的每一个句子解释些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你,于是我说,因为我想更了解你。我以为这个答案很明显,明显的表达出我对你的好感。我一直这么觉得。

那一天,你不知道,我的心情飞到了巅峰。我尝试着每晚都找你说说话,起初我总觉得你是不太乐意的吧,总是在忙些什么事。一直到了圣诞节,我们聊了一天,我都快忘了那时怎么会一整天都笑容满面。我们聊到喜欢的电影类型,不吃什么,喜欢什么。我说我想了解你,你真的让我更了解了你。

每晚聊天的模式维持了一段时间。那时候的好友,Sam 像个军师般告诉我,不要联系得太频密,你需要空间。我认同,于是隔个几天再找你,断断续续地同你说话。

你不知道的是,那是我按耐住自己,抑制着情感的不打扰。我一直都努力地掩饰,不愿泄露太多,深怕你会头也不回地抽身。毕竟,我从你的好友身上感受过了。不该害怕,不该多虑,如果你这样想,是不是对我苛刻了一点?

这些谈话,也许对你来说只是消磨无聊时光,对我却是不一般。为着你的某些话,我可以高兴个半天,也可以皱着眉想着怎么办,想着怎么回应,怎么让你不怀疑我对你有什么特殊感情,又怎么不让你觉得我冷漠。

不再和你联系之后,我也像和你说话的时候和别的人聊过。和别人聊的感受比起和你谈话,居然是这么不一样的。同样地聊生活、感受、喜欢的、不喜欢的,我却一点兴趣都没有。这让我想到,是否当初你也是这般对于我是毫无兴趣的,这我真的不知道。和别人聊天,那个人,只懂得对我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对于我的玩笑很奉承地疯狂大笑,但除了笑和废话,我看不到我和她之间有什么共性。她很像当初的我,频繁找你,问你许多琐碎的事情,问你吃了饭了吗,正在上课?哦那好,待会聊。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曾像个傻瓜般地缠着你,而你可能就像我对她感到厌烦般也对我厌烦,只是你很礼貌的从来没拒绝过。也许我和你的谈话也非常琐碎,没营养,但透过你对事情的看法、述说,我可以多少地觉察到你骨子里的坚定和意志。通过那些没有什么要紧的对话,也可以了解到你的某些观念、底线。这些,一直都深深的刻在我心底。

而这一些,也是我和那个人聊天的过程里没有的东西。透过和她对话,我只是看到了她不愿面对自己的事实,我还能感受到一个对于世界无知、无感、不热衷,与我无关的漠然。我本来也对这些无感,但是这些都实实在在地提醒着我曾有过一个这样的你,这样的令我牵挂。我不喜欢她,我们没有继续联系。但她让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或许在你面前,我就像她一样,无知、冷漠、只懂得说些废话和冷笑话,对许多事都无感。也正因此,我和你,也没有再联系。

我不止一次的想要再次点进我们的对话框里找你,不止一次,想约你出来,喝杯茶,好好地聊聊,或者,一同散步,听你说你生活的琐碎。我问过三毛,问过忠,他们都不鼓励我再联系你了。在他们眼里,我们长达九个月的对话都只是你礼貌地不愿拒绝而持续的。

你对我是什么一番感受,我从不知晓。我以为我很有毅力,我可以继续维持这种谈话,直到你愿意和我见面,直到我们更多的了解彼此。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而我喜欢你,和外貌没有什么关系,虽然你也很不错。但我说过了,可以说,我是先喜欢上你的文字的。这股喜欢经过那些谈话,经过你的分享,一直慢慢的加深。

我从没有后悔。我只是有些遗憾。

不再联系的那段日子之前,我一直很忙。虽然忙不是借口,我依旧在忙完后的夜里等着同样未下班的你。你那阵子正在咖啡馆里打工,下班时间是 11时。我从早到晚忙着活动的事,很多时候都忙到了凌晨,睡眠严重不足。我知道这都不是借口,但我真的很累。你也知道我一直是早睡的人。我想,有一晚你好不容易下班了,我却对你说我想睡了,你应该是不太开心的。那时候我的脾气也不好,我不想哄你,因为我不是你的谁,我连哄你的资格其实都没有。不够诚实,又害怕你知道了什么会马上抽身,我也总是保持着距离。过多的关心我总不敢给,你心情不好我也不敢哄,不懂得哄。想陪着你,但我谁也不是。于是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我甚至想,在你眼里我一点都不重要,真的。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你总会有至少那么一次是主动来找我的,而不非得让我主动。在我忙碌的时候,在我累的时候,在我忙得抽不开身来同你说话的时候,你大可以来找我,问我,嘿,怎么最近没有你的消息了?很忙吗?不要太累。这些话,很简单,但如果从你口中对我这么说,我铁定开心死。

最终,我们断了联系。是我断的,对不起。是我开始的,也是我结束的。我想,也许我真的什么都不是,不重要。所以这么久以来不联系,你也不会有丝毫留恋。

我受过你好友的教训,不敢付出太多。没有确定的回应和你也同样透露的好感,我连踏前一步都有所保留。你知道,我的身份让我没办法坦然地对你说我喜欢你。因为,也许你像她一样,觉得我精神有问题。也许你会狠狠地拒绝我,或者冷笑着说,是我一厢情愿,你可从来都未有承诺过什么,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朋友,你甚至对于我无止境的打扰厌烦。

兴许如果我不是一个 queer,对于被拒绝这一回事我不会那么的在意,也许我也会很坦然地对待你,从一开始就会认真、诚恳地对你说,我喜欢你,可以做个朋友吗?我一直在看你的部落格,我喜欢你的文字,我们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愿不愿意交流交流?

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虽如此,很多时候,我仍旧很好奇,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错过了你,还是我又一次,只是一个一厢情愿的傻瓜?

没事,放心,我从来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我脸皮很薄,连被拒绝都害怕,纠缠的事我做不来。现在的窥探,也只是纯粹的关心,看你是否过得好,其他,我不再多想。身在这样的国家和社会,我从不奢望有多少人会理解我这样边缘化的人,更不敢奢望的,就是如我这么脆弱、窝囊、矛盾,害怕面对现实的人,会遇见一个又漂亮、与我有共性而又富包容心的人来共同度过。

希望,但不奢望。有或没有,我都会继续向前迈进。

愿你安好,如果愿意,找我喝茶,我也一定很愿意。也许你不够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我从来没有追逐断线风筝的勇气。你若是在乎,脸皮却又和我一样薄,那么,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很薄,薄得一捅就破。

孤独了那么久,谁不寂寞?遇见你,是荣幸,错过你很遗憾,有机会,我还想把握。但如若真的只是我自作多情,我也接受。

兴许吧,兴许有一天,我会在另一个国度遇见一个她,不对爱有过多限制。我们都只是自己,不是社会、科学所决定的我们应该扮演的角色。

愿安好。





16 February 2017

我从来不知道除了死党阿达之外,有谁会留意我在这里留下的字句。

直到刚刚我打开电邮,收到 Google 通知,这个部落格里的好些连接都把人引向 404 去了。我打开一看,才发现那些都是我的旧文。

前一篇已经提到过,因为我想换一个平台,用自己真实的身份持续写,所以就把这里的文章,逐步地迁移到新平台去了。那些转向 404 的连接,都是已经被我迁移了的文章。

首先,对于有除了阿达以外的人曾经关注这里我向您致谢。再来我得对您致歉,为了避免一些误解和麻烦,即使在这里我也不会公开新平台的连接,因为这会间接暴露我的身份,而那也许就是不必要的问题被挑起的开端了。

谢谢您。

您令我想起初中时的一段记忆。

我唯一懂得乐器就是许多人都特别厌烦的笛子。

小学毕业之后,我想大部分人都恨不得把她抛得远远的,再也不愿提起,吹奏。但那是我唯一懂得的乐器,而我并不是一个只要静静聆听音乐就能满足的人。在喜欢上一首歌或者一段旋律之后,除了重复播放,我会学着哼唱,哼唱之后,感觉仍旧未被填满,于是, 小学毕业之后,再也没有继续学习笛子的我,依旧不时地吹响那支单调笨拙的笛子,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某些奇怪的欲望。

开始的时候,我只能不断又不断的吹着那一首首老师教过的曲子。直到我终于厌烦了,也开始对一些流行曲或者电视剧主题曲感受到一股想把她吹出来的想望。于是我开始很笨拙,也很辛苦的一个一个音地去抓,直到能够把一首歌的主旋律音调都抓齐。那时候,因为小学的音乐老师并没有把所有的音调都传授我们,所以,我总是想方设法换着手指按法来把那些欠缺的音调找出来。

那个过程进行了好长一段时间,大概有两个星期?我忘了。结果,我成功地把当时和妈妈一同观看的台剧的电视主题曲的主旋律所有的音调都抓齐了。神奇的是,就那么一次,就那么辛苦了第一次之后,之后所有我感兴趣的歌曲,再也不需要那么辛苦的一个音、一个音试着吹,看是不是准确的音这样地抓着,而是可以大概的猜得到那些音调,虽然仍会差一点,但也很顺利。后来我才知道,这叫相对音准,对于学音乐的人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于是我每天都吹起那些电视主题曲,流行曲,每天每天的吹。每天每天,我的日子就是这样过的,因为那时候,家里唯一的一台电脑坏了,妈妈为了不让我们沉迷电脑游戏竟然不找人来修,于是我除了看电视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娱乐。吹笛子总让我暂且抽离,抽离到一个没有烦恼、无需任何认知的世界,只有旋律,只有我喜欢的歌,连我自己也可以忘记。

有一天,我躺在客厅沙发上吹着 《欲望人生》 的片头曲,忽然有人按响我家门铃,我吓了一跳,停止吹动。妈妈走到门口,门外传来一把声音:

“阿姨您好,我们是 xxx 学校的圣约翰救伤队,请问阿姨愿意捐款吗?”

我妈隔着两扇门几乎用喊的:

“啊,我们昨天已经捐过了,辛苦你们了哦。”

我斜眼瞥着妈妈,问:

“真的吗?该不会是为了打发人撒谎吧?你孩子我也是个救伤队,也会要向人募捐的。”

“真的啦,昨晚和你爸逛夜市时你爸捐了啊,看桌上那几张贴纸,证据!”

于是我从躺在沙发上的姿势坐起来,看向桌子,还真的是。我又望向窗外,那几个救伤队的女子走向对面的屋子去了,我就又继续吹着我的 《欲望人生》 片头曲。

就这么吹着吹着,我又躺了下来,但在我躺下来的时候,我又看到那几个救伤队的女子在我家门外徘徊。

天啊,又怎么了? 我心想。

但我没想这么多,又继续吹着。

半晌,之前那把和我妈对话的声音又响起。

“阿姨,阿姨,不好意思,音乐是你家传来的吗?”

“啊。” 看,连我妈都吓一跳。“对,是我们家。”

“是 CD 吗?” 那把声音又问。

“是笛子,不是 CD。” 我妈边说还边双手作吹奏模样。

“哦,哦,原来如此,我们还以为是 CD 呢。很好听哦,很好听。”

“谢谢。” 我妈笑着对她说。

“再见阿姨。”

在这段对话进行的时候,我全程窝在沙发上,根本不敢往外望,只敢看着我妈,听那把声音和她对话。

我说您让我想起这件事。您就像那个救伤队的女子一样,给了我某种意义上的鼓励,但我从不知道您是谁,也从未和您搭上一句话。

其实这都是某种动力。因为有人认可,一个对音乐没有一点基本常识的人从只能吹老师教过的曲子,到寻找欠缺的调,到抓音,到后来,弄出自己的十几首曲子,虽然从未有发表过,但谁又能否定这些事后来把我塑造成什么样呢?

同样的,知道有人愿意赏脸看我的文字,虽然她多么乱无序,也是一种动力。

谢谢您,谨以此篇致谢。

往后,我还是会在这里写写的,只是或许不那么频繁,也或许会有许多牵涉感情的书写和一些不能公开发的牢骚。您不介意的话,还是可以过来坐坐。

愿您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