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夢見她
那好久好久以前分手的女孩
又來到我夢中
為何夢見她
這女孩在我日記簿裡早已不留下痕跡
這首歌，在我夢醒的那一刻，自動地在我腦裡迴盪。
我已經好久不曾想起在那些日子裡夢到你的興奮，好久不曾想起自己一遍一遍回憶，極力想要記住夢境的固執。直到現在，我是沒有辦法忘記過去自己付出過的一切。老實說，從我對感情有認知開始以來，只要聽到別人說 “我要忘了他”、“我要忘了那一段感情” 類似這樣的話，我都覺得，這怎麼可能呢？凡走過必留痕跡，怎麼可能你說要忘記就能忘掉？如果真能這樣，這世上就沒有人會有煩惱了。所以，我從來沒有勉強過自己要忘掉什麼關於你的事。
前天晚上，我夢到你了。醒來的時候，我有些開心，不是因為夢見了你，而是因為歌詞裡的事發生在我身上，這是我夢見你的第一個反應。只有在這個反應之後，我才認真的反思自己夢見你，在這麼久之後，是什麼感覺。什麼感覺呢？我也不知道。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夢裡我和蘇東在學校食堂裡，你坐在我們附近，而我依然就是中學時的我，在你面前，總是想讓你注意到我而不斷的說着話，卻始終不敢看你一眼。我好奇，這是否也是現在的我呢？我還會那樣嗎？
不是。我知道我已不再是那個我了。兩年，離開中學兩年，你也已經畢業，那所中學，剩下的，留給我的，就只剩下回憶。如果再回去，我不會再抱著或許會遇見你的僥幸心情，也不會因為沒有剛好遇到你而失望嘆息。我會抱著回來重溫回憶的心情，我會抱著追憶當初那個狂熱的自己，走一回我們都走過的那道走廊，再看看物理實驗室裡我們坐過的位置，因為物理老師的課引不起我們的注意而開始唱起歌來的胡鬧，結果好像就是因為那樣，溫馴的老師難得的生氣了，哈！想坐在面對大操場的石椅上，想那一回中三的我和三毛各自說著自己的牽掛。
我還是想去一去那一間在女廁隔壁的教室，我在那裡第一次把自己第一次为你寫的歌唱給蘇東聽，也在那裡的桌子上寫下過一句罵金菠蘿的話。我們的回憶實在太多了，學校隨便一個角落都發生過有趣的事，不管走到哪，我們的腳步都曾經遍布過那個地方，而我偏偏卻最想走向那一個個我等待過你、偷瞄過你、悄悄陪伴過你、和你一同走過、和你一同呆過的地方、那個我們玩遊戲的籃球場、那道放學一定經過的走廊，所有的，你走過的地方，都成了我更想回憶的。我想回憶的，竟已不是我自己走過的，或許，這麼說吧，我走過的，就是因為你走過了，而我大部分的中學回憶，都離不開你。所以，不能怪我只在乎你，不是我仍在乎你，而是我過去把太多的青春目光都投在了你身上。我要回憶青春，就避不開你。
其實，我真的已經不在意了。那晚再次的見面，短暫，有些微尷尬，但令我鬆一口氣的是，與你再次見面之後的我，再也不是那麼不甘不脆，再也沒有那種分別之後思念不斷，做事提不起勁的行屍走肉。我很輕易的回歸自己，或許，因為事情已過去一年多了。
夢見你，我覺得自己短暫的回到了過去的那個自己，也短暫的再回到了校園一遍，更短暫的回到最初純粹的感情，回到我只在乎你的時候。我說短暫，因為，我不可能真正再做回那個自己，也不可能再找回那些逝去的感覺。
今天，寫這一篇，我走了一回回想的路。通過這樣的書寫，我重新回憶校園裡的每一個角落，重新回憶那個時候自己的白痴和愚蠢，總是默默陪伴的……我可以說是“痴心” 嗎？總是默默陪伴的痴心。
無論如何我都該感謝你，沒有你，我不會是今天的我，也不會是有這麼多感觸、這麼多感覺、感受那麼多、情緒那麼多、那麼敏感的我。如果你認得這個名字，謝謝你，永存我心底，不會犯蠢明知忘不掉卻刻意想要忘掉的莫瑾瑄。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